在沒有鯨魚陪伴的幾天午餐後,我將禮物放在她的辦公桌上,希望或許某天、某晚,若她有回來看看,能夠一眼發現。

我跟室友討論著一樁需要取得電信紀錄的案件,一名短髮女子來到我們面前,對著室友喊了我的名字,我困惑的詢問,意外發現這名女子是她的朋友,聽到她過得不錯,我卻有點酸酸、失落的感覺,難道只有我想念有鯨魚陪伴的午餐時光嗎?

我們來到鄭律辦公室,時隔多天又能聽到她的聲音讓我頓了頓原本煩躁敲打桌面的手,聽到她對旋轉門的困擾不禁讓我笑出來,這些天的陰霾似乎也被吹散。

聽到鄭律與她解釋後傲嬌的掛上電話,我想或許我終於能再見到她了。

盛完飯,我差點與她朋友撞上,我狐疑地打量著這名奇怪的女子坐到我室友旁邊,面對室友詢問的目光,我只能聳聳肩,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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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隔多日見到她,我有好多話想說,被同樣等待她的秀妍打斷,我繼續用餐,邊聽鄭律對她的說(關)教(心),幸好鄭律沒有受理她的辭呈,雖然她口口聲聲表示不當律師了,但我想她還是會回來汪洋執業的。鄭律賭氣似的故意抽走她拉平的衛生紙,我忍俊不住,能有理由讓她回來真是太好了,也令我胃口大開。

下班時看到她一如往昔站在旋轉門前思考,我興奮地大喊她的名字,經過這幾天,她看起來沒什麼變化,她沉默等待著我開口,面對多日不見的她,我只想誠實說出自己的想念,正當我在惋惜禮物被她丟掉時,她朋友來找她,我滿肚子的話都還沒能說完,只能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嘆氣,算了,回來就好。

我陪著她和朋友來到江華島詢問證人,回程時她朋友突然嚷嚷說要留下來過夜,在我上車前將我拉到一旁,沒頭沒尾的提到落日村的夕陽,讓我感到困惑,她喜歡看夕陽嗎?上車後,我詢問她有沒有其他行程,想去看夕陽嗎?她沒有拒絕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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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在夕陽灑落的海岸一隅漫步,鯨魚似乎是此刻應景的話題,我跟在她身後,比起臉型像在微笑的印太江豚,能讓我微笑的應該是這隻滔滔不絕的小鯨魚,我忍不住詢問她有沒有看過同類,卻不小心提及水族館,她驚恐地轉頭表示那是關押同類的監牢,我趕緊承認我的無知安撫她,又開錯話題了唉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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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提到了被放歸到濟州島大海的海豚,希望有一天能去看他們。我提出讓我近日心神不寧的疑問,一鼓作氣的將所有愧疚與不安道出,減輕了我沉重的心情,她說:「跟我站在同一邊會輸的,我還是自己退出比較好」,我吞下這段苦澀的言語,「我想跟你站在同一邊,我希望像你這樣的律師,能跟我站在同一邊」我真誠地告訴她,希望這世界不再像大海一樣只帶給她無盡的孤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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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朋友的官司順利結束了,我帶著她前往前幾日幫忙準備會議時發現的意外驚喜,傻鯨魚還以為我帶她來到觀景台,殊不知自己身後有她心心念念的同類,我轉頭本來想告訴她怎麼發現這項意外之喜,但看到她感動得熱淚盈眶的樣子,我想怎麼發現的也不重要了,只希望她會繼續留在這棟汪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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