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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晚的繾綣難捨,導致隔天我起晚了,匆匆忙忙出門,要刷卡進公司時,卻發現她在入口對面傻笑著,我喊著她的名字,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迴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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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快步走向她,詢問她出現在這的原因,她清脆俐落的回答我:「因為我想見你。」直球砸向我的心臟,我嘴角抽動愣住像個傻瓜,她又重複了一次,我喜不自勝,帶著一點撒嬌的語氣問她怎麼不叫住我,我差點沒看到她就走掉了。
她卻告訴我她只是想見我,見到就滿足了,我挑眉用調侃的語氣問她:「喔~這樣就夠了嗎?」她嘮嘮叨叨的敘述著,原來她從自己的位子上看得到我,聽她如發射音波般迅速說完她的李濬浩觀察日誌,我的笑容應該已如向日葵在艷陽下綻放般燦爛,能讓她從她的世界裡看到我的感覺真好,她接起一通電話得去開會,我試探性的與她確認午餐之約,她正面回應後迅速溜走,歡快的背影讓我傻笑著目送她離去。
同事來到我身旁叫我卻一臉詭譎的什麼事情都不交辦,朝他顏面神經抖動的方向望去,看見她透過百葉窗凝視我的雙眼,乍看之下老實說...有點嚇人,但聽到同事說她從剛剛就一直望著我,定睛看她專注的眼神,我有種被重視的幸福感,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?我又再次臣服於她的魅力,在同事擔憂的目光下起身,帶著藏不住的笑意走向她的辦公室,看到我走來,她有些慌亂的放開百葉窗背過身,我露出有些惡作劇的笑意正打算敲敲她的門,卻被另一位同事攔截,面對同事的提問,我分神望了她一眼,她緩緩轉過身,我佯裝思考,隨手將手掌貼上她的窗戶,在與同事對話的過程中,她也將手掌貼上,就像泰山與珍妮手掌貼上的那瞬間,她的世界開啟了對外的感知道路,找到了一直在門外的我,我心猿意馬的聽著同事嘮嘮叨叨,手指隨她的頻率晃動敲打著。
賭博案未能聯絡上原定的證人,我慌忙跑進法庭,恰逢鄭律發言,我有了與她講悄悄話的機會,在她接了鄭律的話而讓大家困惑時,我趕緊向鄭律說明,法官收到替換證人的請求後臉色非常差,我們在庭外與委託人商量對策,她義正嚴詞的駁回委託人偽證的提議,聽到鄭律交辦她一連串的工作項目,我知道她今天又得加班了。
向她道別後我回到宿舍,例行性的吃飯、盥洗後,隨手拿了本小說窩上床看著,卻不知不覺打起瞌睡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被一陣手機震動聲驚醒,揉了揉眼睛想著這麼晚了不知道是誰,我抓起床頭的手機掀蓋一看,卻發現是她打來的視訊來電,我整個人都醒了,螢幕中的我瞪大眼睛看著自己,我將書本拋到一旁,整理了一下頭毛,將眼屎摳掉,噗了噗口水,試了幾個音節確保自己聲音不像剛睡醒的糊塗,才點開她的來電,卻只看到她半邊的臉龐。
她一如往常的無法思考我對她有同樣的渴望,在我的提議下她終於將手機拿遠,讓我得以在睡前看到她,加班一定很累吧?我心疼的看著她,沒想到她馬上就想掛電話了,我趕緊阻止她,聽到她如先前早上在大門等待我只因為想看見我的緣由,我邊吐槽她邊慶幸,李濬浩啊,幸好你的顏值還夠,能吸引她的目光,我笑了笑,決定坦承自己的感受,與她約定以後要確定我是否也想掛電話了才能結束通話,聰明的她馬上意識到了自己又不小心躲進泡泡裡,從善如流的詢問,我不想掛電話,我露出了狡猾的笑容,珍惜與她聊聊的機會,我再次拋出提問
「妳沒有別的事想跟我聊聊嗎?」想了想我補充道:「除了工作或鯨魚的事,單純閒聊之類的?」我試探性地看著她,但已做好再次獲得「沒有」這個回答的心理準備,出乎意料的,她講了兩個冷笑話,看見她因為我的回應正確而瞪大眼睛合不攏嘴的笑容,我也笑了出來,因為是她,看到她的笑顏,讓這些冷笑話變得有趣,但時間不早了,為了不耽誤她的加班時間,我提議結束通話,她應了聲,遲疑了一下,再度吐出讓我心動的話語:「你明明不是鯨魚,卻像鯨魚一樣,不斷在我腦海裡浮現」我的笑凝固嘴角,有些困惑的看著她,是我...想的那個意思嗎?「這是我第一次一直想見一個人,感覺好奇怪」她直接的表達感受,我沉默了,只有微微扯動的嘴角宣洩我心中的狂喜,我將手機放下,面對她再次突如其來卻不自知的告白,眼眶逐漸起霧,我任由喜悅肆意佔領我的心,不斷傻笑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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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鯨魚在吃飯前不知道被委託人詢問了什麼,拿了餐盤裝了委託人送的飯捲盒及小黃瓜後,待我盛完餐便一股腦兒的往秀妍的方向游,我邊吃飯邊聽她向秀妍詢問遇到的困擾,並在她對虛擬的調味料人物感到困惑時,再度接下翻譯的工作,我將調味料從收納架拿出,方便她理解他們之間的虛擬角色關係,秀妍也從善如流的改變用詞,善良的她得到了一個難受的答案,在委託人與自己的道德感間無法取得共識或平衡,看著她有些委屈無助的小臉,我只能給予安慰性的笑容,真的難為她了。
午餐後她去了一趟鄭律辦公室,然後匆忙的跑來說要去一趟幸福之家吃有豆皮的飯捲,我跟著她出門,她一路上念著,我們是去買豆皮海苔飯捲的,不是去違反律師法的,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提醒我,「當然囉」我笑笑回應她,仍摸不清楚她的行為,在我們快到幸福之家時,店裡卻傳來一聲巨響,我與她對望一眼,她拿出耳機,我則快步到店門口查看狀況。
申先生像瘋了般將店內的餐具、食物不斷往地上砸,我們縮回想踏入店裡的腳步,她恐懼的戴上耳機,眼前的畫面如電視劇裡的八點檔一樣荒謬,成小姐眼眶含淚聲嘶力竭地想喊醒申先生面對現實,卻換來申先生更憤怒而不顧太太安危地將桌上的各種食材往地上砸,我本能反應的想伸出手,她則被連續的聲響嚇著,抵在我的胸膛不停顫抖著,看到發飆完的申先生往店外走,我趕緊扶著無法動彈的她躲到一旁,緊盯著申先生大步離去,嘖...怎麼又是個渾蛋呢?我厭惡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。
她氣憤的目送申先生與女伴離去後,我們走進店裡,成小姐吸著鼻子正收拾一片杯盤狼藉,「妳沒事吧?」我不忍的問候,被認出是汪洋的員工後,我尷尬地點頭,搬出她一路上不斷叮嚀的理由,「我們來吃海苔飯捲,結果看到兩位在吵架」我輕描淡寫的敘述著,希望能減少成小姐被發現的難堪,卻得知申先生勝訴後獲得鉅款而開始想買奢侈品,我接過車子的型錄,聽著成小姐語帶哽咽的抱怨,如同第一次案件時面對老太太氣憤的話語,我僅能同理回應:「妳一定很難過吧?」,聽著成小姐細數過往早已有裂痕的家庭關係,我蹙起眉頭卻不忍打破她,要等到賭徒浪子回頭,實在太難了,我忖度著,說到傷心處,成小姐開始啜泣,我僅能低頭陪伴,一旁的她被電視中的抹香鯨吸引,突然義憤填膺地大喊:「做人要懂得變通啊!」我再次被她的不識時務震驚,瞪大雙眼,正想著如何幫她解釋時而手足無措時,她重申自己客人的身分,點了一份豆皮海苔飯捲。
面對她的堅持,成小姐有些無助地望著我,我鼓勵的笑笑,希望能淡化她的魯莽堅持,幸好成小姐答應了,我將型錄隨手放置,與她入座。
她聰明的學以致用,將桌上調味罐拿起,說起了寓言故事,我配合的提高聲量,有些緊張的摩娑著大腿,一邊偷偷望向成小姐的方向,並適時地提出問題,希望能幫助她釐清法律上的名詞定義,我觀望著成小姐的動向,高聲提出樂透獎金的例子,果然引來成小姐的注意並回頭走來,詢問我們是否在說申先生,在成小姐厲聲反駁下,她失去了繼續說故事的能力,我傾向她,承接她說書人的角色、成為她與外界溝通的那座橋樑,讓希望能守法又於心不忍的她,得以間接的向成小姐示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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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​​​隔了一段時間,成小姐來到汪洋,淚聲俱下表示申先生真的如我們所述要求離婚,無法再多幫助成小姐的我們,在諮詢後提議送她回店裡,面對成小姐的道謝,我輕笑著頑皮地搬出上次她的理由:「我們是來買豆皮海苔飯捲的」,她可愛的複述我的話,像隻等待餵食的小饞貓,原先說說笑笑的我們,在看見申先生戴著墨鏡吊兒啷噹下車後變了味,面對成小姐想要避開他的請求,我們轉頭打算回到車上,卻在下一秒聽到一陣撞擊聲,轉頭一看...是申先生的車,我腦中一片空白,先查看了她的狀況,面對我的詢問,她沒有反應只是捂著耳朵,成小姐跑向事故現場,我再次查看禹律師的狀況,她應該沒事,我向成小姐的方向跑去攔住她,面對崩潰的成小姐,我壓制不斷想向前的她,幸好許多路人都前來幫忙,成小姐軟倒在地,我回頭,卻看見令我心碎的一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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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與父母走失的孩子,哭叫著拍打自己的耳朵,無助地朝我的方向跺步,我怎會這樣拋下她?怎麼忘記了她的反應會比較慢、以為當下沒有反應的她就是沒事了呢?我自責的衝向她,我試圖安撫她,將她的雙手鎖住阻止她的拍打動作,卻聽見她開始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,腦中閃過先前查詢資料時看到的OTO擁抱椅,我試著來到她的背後,扶著她的手並抱緊她,面對她的需求,我像擁抱椅般用雙臂施加壓力,隨著她的呼吸律動著,沒事了,對不起剛剛離開了,現在沒事了,我在這裡。
參加申先生的葬禮後,隔了幾天在送她回家的路上,成小姐再度被提起,申先生的結局令我不勝唏噓,幸好那14億元還是回到了應得的主人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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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她家門前的路燈下,她停下腳步面向我,主動提起了目擊事發經過的那天,面對她的感謝,我有些不好意思又得意的說:「沒什麼啦」,面對她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的話語,我瞭然的用先前得到的資訊幫她說明,面對她驚豔的眼神,我分享起那天的靈感來源-擁抱椅,傻鯨魚卻在聽完後詢問我能不能買到這張椅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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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些為難的問她:「一定要買嗎?」看著她困惑的模樣,我認真的提議:「讓我來吧!我來當妳的專屬擁抱椅。」看見她雀躍的笑容,說完有些害羞的我也笑了出來,我們就像傻瓜般,在路燈下笑了許久,我狡猾的偷偷觀望四周,眼前的她開心笑著,昏黃的路燈倒映在她眼中如寶藏散發光芒,我慢慢靠近她,驚喜的發覺她並未如先前向後退卻,我低頭凝視她,試探性地搭上她的雙臂,看著小鯨魚從善如流的閉上眼睛,我心中一哂,吻上她微張開的唇瓣,感受她的氣息,輕柔綿長的吸吮著,她被動地接受這意外的溫存,我們忘情的親吻,享受當下親暱的時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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